還有一件不可遺忘的,是有關年輕世代的抬頭。有《今日》、《櫂》、《貘》、《Vou》的集團。詩人有飯島耕一、大岡信、谷川俊太郎、茨木のり子、嶋岡晨、白石かずこ、吉岡實,還有後來的犬塚堯、原子朗、辻井喬等有力的詩人出現。他們給予戰敗後同世代的詩人們,確實有很大的刺激效果,探究現代主義以及超現實主義的技巧,探究做人存在的姿勢與予以明朗確定起來。

  戰後雖然已經超過半世紀,而逐漸使詩創作的手法予以多樣化了,但是他們所實踐的影響並不覺得有所衰退。不過令人覺得遺憾的是那些多樣化,是不是也引起了輕挑化?這種疑問卻還無法排除。

  今天的世界似乎可以說是受了火傷爛了皮膚與肉體的情況。在這種情況裡的現代詩人們,為甚麼不堅持敏銳的直感予以把握,加以狀況批判,持著絕望性狀況的感受?就活過1945年前後的詩人們所寫的詩予以對照,覺得怎能只寫些無形無影的作品?詩人並無任何特權可以在樹蔭下納涼的,這就是我心裡湧上來的主張。

  我想詩人還是被一般社會有所期待的,(不然,這個社會已經就是重病的患者了),不過,我想詩人沒有呼應社會的期許,還沒有發揮精神的前衛性。

  從這一點來看現代詩的可能性,如果以現在的情況繼續下去,便可以說像在透視濃霧的那邊一樣,只是朦朧。不過,以我個人來說,雖然現代詩的可能性未來性是如此,我並不想放棄。諺語說:迷了路就回去原點再出發呵!累積這些營養,詩人應該如何把握生活活下去,如何把人類史上詩人所累積起來的榮光使其復活?我強烈地願望這一點。

 

(三)詩國際交流的諸相貌

 

1關於翻譯詩

  至此我談了「詩是什麼」、「論日本現代詩」,而儘可能表現主題不偏論其他。不過,我於1982年接受西班牙政府邀請,在完全被封鎖之情形下參加洞窟發現一百年紀念活動,能夠參觀洞窟是因為我寫「壁畫」的詩,受到西班牙文化省的注目之故。初被譯成英文,再被譯成西班牙文,也就是詩單獨走去造成的。

  受招待參觀洞窟那天,在阿魯塔米拉洞窟資料館裡,從世界各國被招待來的十五名來賓之中,我接受點名由導遊帶去,有點不安地發問,才回答說「請詩人一個個慢慢觀察」才安心了。也知道西班牙這個藝術國家考慮那麼周到,不無感動。還有在阿魯搭米拉洞窟參觀之後,又帶我一個人去參觀推定35,000~40,000年前的洞窟,說「很像你的詩〈壁畫〉一樣的洞窟吧」這一句話也使我十分感動,而覺得翻譯力量效果之大,意義的重要性。或許有人會對翻譯提倡異議。但是我卻體驗了翻譯效果的利益。

  就日本現代詩來看,從傷感性、情緒性、自然主義性的新體詩,急速發展進入近代詩以及現代詩的原動力,還是經過翻譯的方法才容易引起好多詩人的意識革命。不然,引進立體派技巧之視覺性的詩,淺意識的實際性表現都很難確立推動。

  還有,另一方面在日本或東洋以外國家的詩人,對東洋的哲學或佛教、俳句等,以往難予表現的事象加以表現,一層深入打開了詩境的事例也有。

  在此介紹有名的超現實主義詩人奧克塔比俄․巴斯的詩吧。他是任印度大使之前,以外交官勤務於巴黎、東京、日內瓦等,經過西班牙文化,美國大陸的印地安文化、西洋現代主義,還有東洋的佛教、俳句等經過未知的文學或思想,而把那些統合,依據他自己的直感,把內在現實和外界世間的意象予以結合的宇宙感,表現了更現實性的姿勢的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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