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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金國:這段時間,因個人身體不適,詩友們對我身體狀況的關心,非常感謝

最近也較無閱讀詩作,要來之前才過目看完

昌憲作品,第一首〈蟬〉,是年輕時期的作品,可以看出詩表現的形式,從方法論,是受到當時現代主義的影響,以致詩的語言,詩的用語曖昧不明,語言表現的準確性,未達到一個成熟度,例如:「我日日抬頭張望 ╱被森林遺忘的切切悲鳴的╱歌者」語言雜沓不夠精簡,為何切割,莫名其妙的流行,當時很多人受到影響,直到最近有些詩人還未排除這些毒素,仍受到影響。

從日治到戰後詩的教育不足模仿的痕跡很多,莫名其妙的人云亦云,這樣的影子很多。這首詩寫於一九七五年,是二十多歲寫的作品,當時流行歐化語言的風潮;什麼是歐化語言,就是誤以為冷僻,表現的模糊不明,自認為是深奧這是當時詩壇主其事者所帶動,本身超現實主義、象徵主義等的莫名其妙至今,仍有很多年輕人在學

包括最近我看自由時報副刊,登出的詩獎作品,我看了非常痛心。因為台北又回復到這些調調,有些副刊仍為詩人在編,這種情形如同之前秋白講的精神不在台灣,不把台灣當作自己的家的心態,不腳踏台灣土地的心境;在台灣,尤其台北人的心境,充滿這種氣氛,去年才會產生紅衫軍,這是精神不在台灣的典型表現

例如洛夫的《漂木》,活到七十多歲還在漂,要漂到何時?一個人棺材已進了大部份,在台灣漂泊,去加拿大也漂泊,來來去去永遠漂泊,令人感到悲哀,不願意回到中國,在台灣只求吸取養份,卻到加拿大做寓公,無法認同加拿大的寓居之地。

在三、四十年前發展出來的現代主義,到今天現代主義的遺毒還存在,而且他們這些所謂學院派,在台北取得詩的評審、散文的評審、小說的評審,以及每年主導文學獎,操控每年度台灣詩選、散文選、小說選、文學選集等,當然,目前有本土加入,但比例仍嫌不足,我只是藉這首詩來借題發揮一下。因為三十年前昌憲寫這首詩有這樣的語言學習痕跡,但他這首詩是寫實的題材,運用到那種不知覺的學習,我當時也有這樣的詩作,只是每個人中毒的深淺而已。

多多少少受影響,在座除了坤崙兄,從他的詩集可以看出他未受影響,現代主義不是不能學,而是我們不明究裡,學得不像,是我們囫圇吞棗錯誤引用所造成的,本身沒搞清楚就胡亂介紹,莫名其妙的所謂詩論家,如李英豪、葉維廉他們興風作浪一場,弄到詩壇亂糟糟,其實現代主義有相當具象、寫實的基礎在,而且有脈絡可尋。這是我對的形式表現語言有現代主義的影子,較不客氣提出來,這與後來昌憲兄為了擺脫現代主義遺毒,他寫現實又過度散文化,把詩的質素變薄,詩味變薄, 變成文勝於質,這在台灣也有其困難度,例如日治時期,跨越語言的一代,用日文寫詩,詩味十足,但直接用中文寫,就笨手笨腳,用語文的差異,像秀菊懂英、日、中文就不會有問題。

「笠詩社」的詹冰的詩綠血球有詩味、詩質,但開始以中文寫作,變成散文的分行;畢竟我不希望昌憲兄為了寫實,被文勝於質拉住鼻子。用散文表現詩,詩仍是詩,不是散文分行,昌憲兄的問題只有這個,散文與詩的界限要重新釐清楚,就能好好表現;希望昌憲兄排除文勝於質,讓詩的質愈來愈有味道,找一個對象,找一個目標,這是我所期盼的。簡單說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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