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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綠的湖面突然皺摺
什麼東西貼著水面
笨拙地拍著翅膀
飛向我
高樓的倒影模糊搖晃
會消失吧
黃昏的天空中
遠遠近近的大樓
仍然冷漠地俯視
好像監視著我 我覺得
我的上司躲在每一個窗口
飛落我腳前岸邊的是
一身黑羽的紅冠水雞
望著我
昨天我才知道有這種生物
牠們在海邊濕地急走
紅冠水雞蹲下拍翅
水珠在身上滾動
彷彿沐浴
涉水走向我
張開紅冠下黃色的喙
一聲一聲地叫
原來一直陪著我
牠又飛向湖心
打散高樓 在昏茫的天空中
牠落到突出水面的石塊
回頭望著我
(2011/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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