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台灣現代詩》正式出發,前輩詩人陳千武在發刊詞裡如此寫道:「我喜歡透過寫詩與欣賞詩,互相研磨而認清自己出生於這個社會存在的價值,同時發現自己應為這個國家負起的任務,陶冶優美的情操,提昇做人文雅高尚的人格與尊嚴,過著有意義的快樂人生。」;趙天儀更揭櫫《台灣現代詩》的三大標竿「本土化,現代化,國際化」。十年來,《台灣現代詩》即是在前輩詩人的殷殷期待下,朝著這個目標奮勇前進,毫不懈怠。《台灣現代詩》從創刊時的青澀到茁壯,感謝所有共同耕耘的同仁、詩友、學者專家。不管在詩創作、詩思想、詩評論、詩史概論、詩譯介,綻放獨特的異采,我們積極入世,但不隨俗。

「我畫(iPaint)畫會」指導老師袁國浩曾引述李石樵先生的話:如果你開始賣畫,不能光畫顧客指定的題材」,那麼,一個開始引人注目,或已負盛名的詩人,豈不更須嚴格檢視從腦海中反覆推敲精鍊出來的詩作,警惕自己千萬別淪為目的導向的加工品。《台灣現代詩》只能在詩的品質上盡力把關,至於情操的更高境界,得靠詩人的自我要求。所謂情操,非指一般社會道德判準,而是比這種行為準則更嚴格的「忠於自己」。有些詩人左手寫關懷社會弱勢批判詩,嘴巴吟詠鄉土調,因此偷得令名,卻伸出右手與統治者交歡。他們的行為就像地鼠,躲在地道裡忽左忽右悠遊自得,一旦被放在陽光下,獐頭鼠目立刻無所遁形。

我們如何從世界文化中擷取人類思想進化的精華,我們如何辨識台灣文化傳統的優劣,在傳承與創造中,建立自信的新文化,有自我覺知的詩人,不就是如此自問,詩人存在的核心價值是什麼?           (2014/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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