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年身處在臺灣文史的學習與研究中,學術培養我們洞悉問題和獨立思考的能力,要求的是細膩客觀、精晰正確,行有餘力還要能展望未來,但不允許在追求真實的史料之間進行想像與創造。曾幾何時,我以為研究與寫詩是兩件事。2008年第一次接觸《臺灣現代詩》之後,至今仍未悟得詩的真理,但彷彿感受到寫詩與研究有著微妙的相同點。

    詩可以是一種創作文類,也可以是一種思考方式。詩的形成包含著想像與創造,想像可以無邊無際,創造也可以混雜多元,而無邊無際與混雜多元正是人們自由發揮思想與意志的一種展現。不過,這種說法常會被誤解,以為詩的想像是情感的肆意氾濫、以為詩的創造是空洞的無中生有,卻忽略了,如果缺乏物件與經驗作為基底,要如何進行想像與創造?

    想像與創造不是在0與無限大之間任意截取各種意義,詩人的職責是要能夠有層次的發掘意義並將之有機的組成,之後,將此意義傳達給讀者,經由讀者的接收與詮釋,再度創造出新的意義。於是,在詩、詩人與讀者之間能與世界有所互動時,一首詩不再只是一種創作,而是透過思考形成一種價值與態度。也因此,不論寫詩或研究,作品完成後都必須能與讀者、世界產生互動才能成為有機的個體並延續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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