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莉絲汀娜拉卡莎( Cristina Lacassa, 1929-2011 )生於巴塞隆納的達爾拉沙( Tarrasa )。巴塞隆納大學心理系畢業。屬於早熟型作家,青年時代就開始寫詩和散文,後來並及於小說。主要在國內外報章雜誌發表,包括為報社寫專欄文章。論者認為,在這位巴塞隆納女詩人作品中,文字書寫就是一種存有和生活方式的反映,尤其是對最脆弱也最無保護能力之痛苦的感受。她一生創作不斷,出版詩集包括《隱藏的聲音》( La voz oculta, 1953 )、《石碑上的手臂》(1958)、《原諒黑夜的亮光》(1961)、《以被頌揚的汗水》(1964)、《如燈點亮橄欖樹》(1969)、《時候到了》(1971)、《旅行》(1981)、《片刻的蛋白石》(1981)、《一個多重的意圖》(1983)、《希望的枝梢》(1984)、《沉默的高潮》(1990)、《無盡的花瓣》(2002)、《白熱化的迷》(2003)、《篝火、泉水與天堂》(2008)等近二十冊。

 

(一)音樂

 

音樂是天空及其天使們的

聖潔和懷舊;是眾多向日葵的

方形圖案;帶著有力的

翅膀,回憶的奇蹟。

音樂是舞蹈的姊妹

並賦予至高的夜鶯

最美的歌聲。在神聖中

領聖餐,加強了聯盟。

音樂把和諧的天賦

轉移到各領域,他夢想的

秘密,甚至可讓眾野獸溫馴。

讚揚聲音的精髓,

是「美」閃亮的法令,

狂喜的駿馬、王冠與窩巢。

 

 

(二)在圍牆之間

 

我賺得麵包、鹽甚至那句詩

以英雄的汗水它的河水

注入額頭。你們看,你們看

它湧流的同時我用我的血

建構了這個結果子的字。

如果有時

我探頭窗外,我就會把它

推開;麵包、鹽、詩

它們需要我,它們命令我,它們把我帶到

那些牆深處(心的深處

詩)。

                  那些鎖鏈斷續湧出,

常春藤壓彎了我的腰並且指責,

它聯結的懸崖,它包圍的

習慣。我抗拒,站立的麥穗,

抵抗強制的鋼,抵抗壓迫我莖幹的

土地緊握的拳頭。

 

我徒然地打開那些門窗

和擺脫那些繩索。麵包只生長

在隙縫邊上,伴隨使土地滋潤的

雨,在我囚牢

如鉛厚重的牆之間。

            詩也向我要求

血牆,抗爭,跳動的

時間,上我手銬,拘禁我

在它那些字母深不可測的密封艙裡。

 

 

(三)我帶著一本詩集往哪裡去

 

假如我是二十歲而且有把吉他

我就跟你們去

詠唱我的詩。

 

但是我處在半世紀的

分水嶺上。

我的時間已在

鐵絲網和無歌的歲月間度過。

以前只能在牙齒間輕聲私語。

現在我的聲音已沙啞

因為意圖挖掘

八個五年厚的牆

也非從未獲得

伴奏;一條可抓住的

安全繩索。我只能

低聲唱,以怨言而且是被覆在

某一本幾乎已無人閱讀的

書頁之間。

 

我帶著一本詩集要往哪裡去,

帶著一件沒有因廣告的好處

感到高興的商品。

若沒有吉他我要往哪裡去;

若我的聲音在孤獨與那些禁止中

失去力量;

若以前我必須在靈魂

和陰影之間的走道上吶喊。

 

我沒有青春期,沒有吉他沒有時間,

也沒有任何一個字

不帶著這條漫長塞住嘴巴之物的根。

 

這是我的故事:一個沉沒在

兩個光與兩個影之間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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