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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到的最後一班公車
匆匆駛過已經淨空的街頭
雨持續落著
潮濕 寒冷
一如過往的每一個冬雨之夜
彷彿剛剛結束的那一場陳抗喧鬧
不曾發生
失去本來面目的花朵
零落在泥濘裡
等待天一亮就開始的收拾
原來是另一次的重播
只是顏色不同
仍然排演相同的動作
呼喊類似的口號
街道轉角處
已經打烊的咖啡屋
臨窗的桌子上
就著黯淡的燈光往外望
水瓶裡離土的百合
回想起同樣的場景中
自己一度燦爛的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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