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後記            蔡秀菊

  三月,屬於哪種想像的季節?三月十四日中國以武力鎮壓圖博;三月二十二日本土政權失守,所有台灣主體性的努力,彷彿一下子退守到原點。四月初,奧運聖火在倫敦、巴黎、舊金山、日本、南韓均受到國際人權團體強烈抗議,在香港,我們卻看到龐大的「愛國者」陣容,不免思索又一個自由城市淪陷了。

  詩人,到底要不要有立場?寫詩真的可以保持超然的客觀嗎?陳銘堯的詩人札記,敘述詩人在主體心靈認知與對應世界之間,如何追求反覆焠鍊。

  二十一世紀科技文明,製造太多令人焦慮的副產品,岩上詩集《更換的年代》呈現台灣社會的焦慮,黃敬欽針對該詩集有深入剖析。過度隱喻與晦澀的分野是什麼?楊風以周夢蝶、旅人、林亨泰三人為例,比較三者之成詩背景,論點深入淺出,讀來毫無晦澀之感。某次詩人聚會中,談及美的形式是什麼?其中有人說從頭到尾讀完一本美學著作,還弄不懂什麼叫做美。有時我們難免抱怨,不少學者為展現飽學詩書的功力,學術論文長篇大論,引經據典,卻抓不到重點。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簡約常讓人有份量不足之感。文學創作獎項,新詩首獎無不洋洋灑灑如長篇史詩。評審如果把首獎頒給二十行不到,但的確是好作品,必然感到心虛,畢竟評出一字千金的責任何其沉重。旅人〈笠詩人對台灣現實說了什麼〉本期全文結束,對「笠詩社」同仁作品有廣泛討論,破解其他詩社對笠詩人作品淺白的偏頗論點。

  每期推出的詩人合評,希望以觀摩切磋模式,提升創作水準,在此給予提供詩作討論的詩人感謝與鼓掌,畢竟心胸豁達說來容易,行之卻難。

 

發表於二OO八年六月二十五日《台灣現代詩》第14期,頁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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