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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 不過是飄搖的蓬草
牛往哪裡踏，我們就往哪裡倒
嚼了誰為羔羊，天主能阻止
牛是用滴精般的尿液照料，供我們張口搶奪
喰不到，牛就瞅道：「別怕吃苦，當年我們比你們苦多了。」
然當鴕鳥精神的小確幸正在周遭的根發酵
忖度至少那排出的糞 勉強還能讓根昇華地擠出些脂
隔壁林的獅子便昂首來臨，牛群轉瞬就鬧了鬥
牠被捕食了
牠被自願捕食了
牠竄到其他草地去了
牠搗麻糬似的踏泥夥伴了
牠竄到很遠的地方，隔岸對獅子哞叫了
牠吃了更多草，餵肥自己翻肚在獅子面前去被捕食了
我們還未問獅子吃不吃素食
就有誰爭奇鬥艷，以莖葉纏抱獅子的腳踝，殷勤地喚大王多看幾眼
獅子毫不領情僅一腳踹開，就這麼英姿綽約地踏過
當有些誰聽見有些誰，正得意地炫耀身上烙有獅子的泥腳印 便是知曉了
如何綠的驕傲，枯的頹廢
我們得以決定 以累月腐出的營養，翱翱地吐出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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