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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常被視為休閒,頂多是增廣見聞,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但仔細省思,旅行的衝動似乎是與生俱來。即使是嬰兒,也喜歡離開室內到戶外。小孩子對郊遊、旅行,更是充滿期待。也許有人會認為,那是好奇、愛玩。這樣解釋並無不可,但相信有更深層的意義,如成人的旅遊可能是休閒,也可能是逃離機械似的生活。
以人類的進化史來看,遠古人類的遷徙應該和現代的旅行有關。一般相信遠古人類的遷徙是為了求生,為生命尋找出口。可是,今日非洲,野牛不也每年成群的大遷徙?那是本能的求生,和已經意識到「我」、在洞穴中石壁畫出自己(如追逐打獵、或自己的手掌)的遠古人類截然不同。因為有我,本能的求生在我的心靈發生變化,人才因此成為人。
旅行之於文學,可能形成遊記,記錄風土民情,如清領時期的描寫台灣的風土詩,
郁永河的《裨海記遊》,及眾多作者的台灣竹枝詞和土番竹枝詞;或中國詩中常見的山
水詩。至於地誌詩,源於John Denham1642年的詩“Cooper's Hill”。通常歌頌讚
嘆地景(landscape)、人文,強調對土地的感情。
但,旅行之於人不應局限於此。當讀到陳子昂〈登幽州台歌〉「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
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松尾芭蕉的「古池や 蛙とびこむ 水の音」(古池
塘 青蛙跳入 水聲響),「閑さや 岩にしみ入る 蝉の声」(一片静寂 聲聲滲入岩壁 蟬
鳴聲),令人感受並且思考人的存在。這是旅行的意義吧!何況,廣義說來,人生就是
旅程。
備註:松尾芭蕉中文譯詩為筆者自各家翻譯挑選或參考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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