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歌仔戲
「我身騎白馬,走三關。/我改換素衣,過中原。
放下西涼沒人管, /我一心只想王寶釧。」 ―從歌仔戲《薛平貴與王寶釧》,薛平貴要趕回家看王寶釧的一段唱詞 。歌仔戲是一種閩南語戲曲。
從一個舊時代到另一個新時代,都一樣;
因為我有只有一顆不變的心肝。
從一個熟悉了的草地到另一個也熟悉的草地,
我都走過,我有走不完的長路。
從一個舞臺到另一個地方的舞臺,
都是用我搬着過來的舊舞臺,
歌仔戲的歌、臺詞、故事都是我心靈的臺本。
以許多的喜怒哀樂去對誰訴,
走遍天涯海角都是一樣困苦;
舞臺上與舞臺下都是一樣,日子不好過。
以不斷的一縷情絲,
走透了千里路,還是不足够訴願。
以一種可以感動許多人感情的韻歌,來高唱,
以廟寺前聲聲管樂聲,敲進人人心扉的深處。
(二)誰説没有紅葉
誰説美麗島上,這裡没有紅葉!
雖然現在没很多,也不能説很漂亮,
但是,還是有可以欣賞的紅葉。
像是臺灣海峽,這裡也已是海洋,
雖然不像是太平洋,那巨大的大海洋,
也是不小的大海峽。已不是中國大陸!
小小的美麗島,因為四面都靠着海洋,
所以,我們的美麗島與北國的日本一樣,
也是太平洋上美麗海上的島嶼。
誰説美麗島上,這裡没有紅葉!
美麗島上有中央山脈,縱貫着南北臺灣,
玉山連峰上,有連綿的高山,也會有積雪,
怎麽會説没有紅葉,臺灣人心中没有紅葉!
(三)番 刀
未曾打過獵。
不知從何時,
忽然,起了想持把番刀的憧憬,
這該是生來做為男孩的宿命吧?
往山野裡,去冒險,
持着一把大大的番刀,
還有必須的弓與箭,
在小小的夢中,已是小勇士。
追踪着花鹿的足印,
是甘美醉人的探險,
往湖泊裡,去擒取游魚,
或箭射野斑鳩,捕獲那兇狠的山猪也好。
在廣濶的世界裡,
漸漸地,我也歩進了學術打獵的世界去了;
我也得到了,像是另一把腦裡的番刀了!
(四)黒 函
臺灣教育部大人,您真是太忙碌了;
因為會有許多的黒函,
來自許多的學生和學生的家長,
甚至是學校的老師們。
幾乎都是匿名,密告的世界,
篇篇都很會割傷人人的手脚和心臓。
蘋果報讀者們最喜歡的報導。
在臺灣,有星星之多的黒函,
已足够是教育部祭壇上的貢物;
還足够提供各校天天來開會議,做報告。
臺灣的老師最喜歡會議;
會議,已是工作中的主職務。
臺灣人最喜歡爆竹;
黒函,也是最被喜歡的另一種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