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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約會為何
就先走了呢然而
芒花都已白了好幾回
獨留稀疏芒絲猶在
勁風中呼喚殷殷
你的小名
不能牽著我的手
一起去旅行也許
懷帶著你的形影
去履行曾經對著山
與海許下的諾言
向老天爺預借時間
總是一天當兩日一歲作兩年用
晚睡早起終年睡不足眠
鬧鐘就是床榻旁患者的呼喚
你的一日之計於焉開始
一個午餐便當扒吃了好幾回
都成晚餐了
「阿忠醫生」是你們之間
暢通的訊號，看診問診的病號
都成為老友了並且
經常貓頭鷹般披星戴月
夜間巡航，不，巡診
工具是醫療箱和摩托車
風是熟悉的鹹，夜是
熟悉的黑但你視同家人的
患者溫暖了你的心
一路奔馳
為照顧行動不便貧苦無依
頂著風浪昭滿號不管幾級
定時巡航各個島嶼這些
望安七美白沙員貝和大倉的海水
最清楚燃燒自己如火炬
溫暖離島偏鄉的鄉親
二十年如一日
除了和家人團圓的
過年
於是
預借的時間雖然
不捨總歸
是還了
(2018/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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