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古渾沌裡爬上彼岸

變溫的血仍習於冷鹹醃漬

鱗片是身上唯一

還記得魚語的基因

而吹笛人的音律總喚醒

圖騰信仰的血色野性。

早在足肢退化的當下

便決心與大地永世纏綿

蘸起泥墨,以行草狂姿

書寫一章  白堊紀之死

 

猜不透人情冷暖的嗅覺

已然退化成惶惶的舌頭

千年前一張泅泳酒杯的弓影

把人性漣漪出意外曲折

挺不直的腰桿,兀自

揹負著猜忌的原罪。

當望夜來臨,褪下百衲袈裟

趺坐泛滿月光的線裝裡

吐息無稽之欲

孵起另一章  聊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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