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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地躺在河岸上
時間默默推移自己
化成一顆水珠粒粒
水滴逐漸匯為涓涓
細流順流而下再為
滾滾長江大河偶而
雲彩路過水面彼此
交會一生漂泊始終
卻仍未參透的眼神
河岸草尖上佇足的
螟蛉看見數百個我
這當中哪一個是真
正的我或全部都是
我究竟來自何處要
往哪裡去難道一切
都是輪迴像彼此的
身世成謎間有水聲
潺潺流淌耳際咀咀
低語彷彿欲洩露這
天機直到水草漫漶
週身卻始終沒參悟
它的喃喃梵語究竟
我是當初的我現在
的我抑是未來的我
河兩岸的森林住有
眾蟬在暗無天日的
地底蟄伏達數十年
歷經多次蛻變只為
一個月的燦爛夏陽
然後唧唧唧唧蟬聲
竟日嘶鳴最終完成
與生俱來蟬的歸宿
經年流浪文明古國
的悉達多先是蛻變
為苦行的沙門繼之
為揮霍生命的富商
再蛻變為在恆河邊
渡人自渡的擺渡人
悉達多以苦行僧的
方式經歷蟬般生命
從平凡生活中悟道
都市叢林車流人流
奔馳其上如果有人
順流泛舟而下請不
要撐篙或划槳因為
會攪亂我仍處混沌
的思緒請讓我靜靜
躺在母親河的懷抱
時間彷彿已經靜止
此刻仍在努力思索
我的未來歸宿蟬的
宿命乃是蟬的悉達
多的參悟也是悉達
多的至於漂泊時間
長河裡的我從來處
來將往去處去滾滾
浪濤終將注入大海
逝者如斯不捨晝夜
(2016/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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