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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一個舞台
舞裙能放蕩到怎樣的程度
聚光燈緊盯著你
黑壓壓椅背
也盯著一張X光片
水母啊
沒有比透明更悲慘的了
雲門夢般
以骨氣書寫那舞姿
短暫輕頓
竟是最私密的瘤
水族箱端坐客廳正中央
沙發也是從小資優班
被養殖得方方正正
卻以為自己遙控了方方正正的螢幕
手指快速轉台
變化萬千
整個空間被瞬間填滿
黑暗擔心
有人來索回永恆
它把客廳光源逼成
無依無靠的水族箱
水母連悠哉游哉
也被看透透
而冷冷水域裡
水母那雙眼
也把客廳方方正正之黑暗
看透透
(2016/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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