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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大樓的陰影
逐漸長大 追著我
我在寂靜的人群穿梭
麻雀又密密麻麻飛落
行道樹 夕陽之腳踏著樹冠
麻雀吱吱喳喳地吵鬧
我突然想知道牠們吵什麼
一隻麻雀一再飛起飛落
沿著樹枝
靠向一隻隻麻雀的臉頰
熱切地說 仔細地聆聽
我卻在漫長的走廊
一會想起隔壁公司無薪假
一會想起有人歪著嘴
一字字迸出 改革必須油電雙漲
還有中國飛機巡邏
我們宣稱的領土 一座無人島
我們繳稅對島上的雲訓話
我靜默地穿過
靜默的人群
遇見好友也說不出話
麻雀轉身高興地對我叫著
說著牠們的一天
我幾時能變成麻雀？
(2013/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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