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重新閱讀一九八年以前本土詩學相關的一些重要文獻,如趙天儀〈裸體的國王〉、李敏勇〈招魂祭〉、鄭烱明〈評七年代詩選〉,從那裡我們看到當時的台灣詩人是如何義正辭嚴地批評外在畸形詩壇,反對流行詩人霸道和地盤獨佔,讀來令人無限感慨。

台灣的本土詩在一九八年代以前,已經確立了他的位置。戰後本土詩人的出發,有推展台灣主體意識與自我反省的批評精神作為他的原點,確實具有嚴肅態度和革新的使命感,是不須更易的價值。而詩人也應該有他創作的原點,相信在出發時,多數基於純粹追求詩文學的意念,是謙虛、自我收斂和具省視力的。

詩的世界既非黑道也不是政客利害關係集團,更不是齷齪的社會。看看七、八年代流行一時的日本黑社會寫實電影,我們就可以知道黑道如何為了爭奪地盤、發展霸氣而殺人不眨眼,搞得天下大亂,其實是一個明鑑。詩人應該充分發揮他的才氣,開拓他的園地,除此無他。

詩人要怎麼創作,寫些什麼,沒有人可以干涉。然而詩文學是有其存在價值,不管大小主題,詩意味絕對必須由詩人的表現力來決定。一個國家,文學創作水準如果是他文化內涵測量尺度的話,詩人應該會有他一定的要求和使命,特別是本土詩人在現今錯亂的社會裡,其實是微力不足道的。假設我們有如此的自覺,本土詩的世界,應該往上提昇而非往下沈淪。詩人不該只是擺擺姿勢、吹一吹良知和公義而已,語言和實踐必須合一。我們的周遭,其實有眾多真摯地追求詩文學的詩人,這就是我們永遠的希望。

於公於私,讓我們回歸詩人創作的原點吧!

(2013/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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