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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札記 (四十一) 陳銘堯
詩可道,非常道。
雖然,我瞭解甚麼是詩,但是,詩不能為我所道盡。
就如那暫棲於樹梢的野鳥,我太熟悉牠的啼唱,但牠總是在頃刻間就突然飛離,不知去向。而遺留下來的,是宇宙一片空茫,彷彿那是詩的絕響。
有人愛上黃鶯如歌的鳴叫,乃囚之以黃金打造的鳥籠,百般寵愛,但求貴妃一笑。日復一日,牠的啼叫亦遂其所願,有如豢養的藝妓,取悅那庸俗的帝王。無意間我亦曾細聽,牠的鳴唱一樣婉轉高妙,有如音樂廳演唱的名伶,中規亦中矩。但是,有誰知道心中那莫名的惆悵。
而風雲變幻,心事幽邈,騷人多愁,地老天荒。時而低吟,時而高唱。彷彿那名伶,無悲亦無喜,好像唱的是別人,又像是唱自己。曾經繁華,曾經落盡,彷彿在籠中,彷彿在虛空,有誰知道那詩的夢幻。又有誰知道,那詩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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