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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代結語──南方詩書寫的實踐戰線

前面論及的是關於南方作為精神動能位階,以及台灣作為方法論的雙重思考。但須認知的是,「台灣」作為一個方法論,並不是毫無前提或困境的。值得深思的是,當南方詩書寫裡頭回應台灣現代詩(史)時,必須要隨時確認自己的位置與文化座標。當前台灣現代詩(史)所面臨的焦慮、困境即在於,以台灣為方法論下,主體位階的不明、封閉的狀態,使得應「空」的容納體,竟無法容納下屬於台灣的元素、思維。同時,台灣的苦難真的過去了嗎?其實不然,像李敏勇的〈故鄉〉中所敘述的核電問題,如果進入2011年之後依然存在,且未獲得解決的話,那麼顯見未來的挑戰只會增加不會減少。對此,筆者以為,南方的詩書寫必須維持高度的戰鬥力、站立其堅實的立場,並確認其精神動能的位階,持續與台灣或台灣現代詩(史)對話、辯證的關係,促使達到「自覺」、「抵抗」的實踐性,使其台灣成為方法論有其對話的互為存在。

總的來說,從《重生的音符:解嚴後笠詩選》到《2009年台灣現代詩選》、《2010年台灣現代詩選》,時序雖已進入2011年,但南方詩人群在不一程度上,依然持續關注他們周遭的課題,進而延伸到台灣的整體走向,例如利玉芳的〈木麻黃樹下〉[1]和〈無花果〉[2]、鄭烱明的〈歷史〉[3]等皆是。他們位居南方,持續構築南方詩書寫的豐富意涵,以「台灣」作為內嵌的思維,進行現實性、藝術性的表現,[4]強化其精神動能位階的基礎,並試圖影響台灣作為方法論的盲點、歷史課題。對此,讀者不僅應予以鼓勵,更應共同參與及思索詩人們的書寫,究竟傳遞了什麼樣的訊息。但無論如何,南方詩人社群為南方、台灣投入的種種,是必須肯定的,並期待未來能看到他們更豐富的書寫表現。



[1] 利玉芳,〈木麻黃樹下〉,《2009年台灣現代詩選》,頁104-106

[2] 利玉芳,〈無花果〉,《2010年台灣現代詩選》,頁34-35

[3] 鄭烱明,〈歷史〉,《2009年台灣現代詩選》,頁111-112

[4] 此處限於篇幅,已無法針對台灣現代詩的藝術形式做深入的討論,但台灣現代詩確是融涵了現實性、藝術性等多元質素、表現技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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