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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後記            蔡秀菊 

這個燠熱的夏日,天空就像再熟悉不過的謊言,一會飄來幾片烏雲,以為總算盼到些許午後陣雨的清涼,誰知豔陽馬上當空耀眼,淫威灼灼。

這個燠熱的夏日,史帝芬茨威格(Stefan Zweig, 1881-1942《昨日世界-一個歐洲人的回憶》意外地成了我的每日必讀。我終於懂了,陷溺在焦慮、悲哀、失望中的人,原來最需要跳出痛苦的漩渦,站上一定「高度」,才能看清現狀。

茨威格出生維也納中產階級猶太家庭,細膩地描繪歷經兩次世界大戰的歐洲,真實反映當時文人作家,有人甘願淪為極權者的附庸,卻有少數如羅曼˙羅蘭的道德良知者,用文學對抗不義的國家主義。在未爆發一戰前,二十世紀初的歐洲文化何等輝煌,各國如兄弟般和平共處,文人彼此傾心相交。

茨威格在書中點出作家的責任:「作家本應是人類一切人性的維護者和護衛者。當最初的狂熱漸漸褪去後,其中有些人也恨快嘗到了苦頭,他們感到自己先前說的話非常噁心。」他舉德國詩人利騷(Ernst Lissauer,1882-1937)於一戰爆發時,一首〈對英國的仇恨之歌〉一夕之間爆紅,並贏得一枚戰爭中的最高榮譽勳章,大戰結束,他卻變成煽動仇恨的罪人。茨威格說的好「那首詩曾將他高高捧起,為的是最終將他摔得粉碎。

我終於釋懷了,眼前媒體謊言連篇、眼前有人得意忘形,都不算什麼。希特勒曾經橫掃歐洲,毛澤東曾經把蔣介石趕到台灣,文化大革命才十年功夫,毛語錄已被丟到一旁。這些實例,不過都是近七十年內的歷史。我終於懂了,詩人唯一服務的對象,只有民主、自由、人權。

台灣詩人,此刻你不覺得因與歷史、時代與生命產生關連而有了奮起之心嗎!

                                                     2009.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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