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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嚴法之中的雪 韓國╱黃東奎( 1938- ) 作
說來多麼令人厭惡!
那寒意是在腳底下的
我想做一個單純的人
一種乾燥的風
一整天驅促著雪;
每一個夜晚每一個雪片泥濘般飛濺而來
快速地滾動下來
而我跌落到寒冷大地,
夢飛濺
我擦亮眼睛,鼻子和唇,害怕
我會捲入驅促之中
泥濘之雪 重重踐踏。
――李敏勇 譯
詩人在生活中拾取或說選擇某些物象作為隱喻。北方國度的詩人,像南韓的詩人作品中,常見到雪的隱喻。金洙暎(1921-1968)的一首抵抗戒嚴統治詩,就直接以〈雪〉為詩題,行句中,呼籲年輕的詩人一起努力咳嗽,說這樣雪就會知道我們,還說要一起把整個夜晚打擊我們――詩人和他呼籲的年輕詩人――心裡的痰吐掉。
黃東奎這首詩,以〈戒嚴法之中的雪〉也喻示著專制統治的壓迫,在下雪的國度,雪的經驗是人們的共同經驗。雪的隱喻強烈、明確。夜晚――一種專制統治的黑暗;夢――某種突破,思想檢查和控制不及之處。雪的隱喻在這樣的情境中,更為深刻。
讀黃東奎的這首詩,在雪的隱喻的敘述情境中,可以讀到一個詩人的抵抗,一種詩的抵抗。整首詩並沒有語言斷連形式上的驚訝或張力,但在散文性的敘述中,呈現某種意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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