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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體同意岩上的看法。就我個人的寫作經驗,我是一個未婚的光棍,但卻會寫一些有關夫妻感情的作品,讀者看來還以為我已婚。因此,如果僅從作品本身入手,完全排斥作者,很難掌握全詩的精神。

反過來說,「新批評」也有它的道理。多年前讀過一本由諾貝爾獎得主J. Steinbeck的名作人鼠之間》。後來後看了《中外文學》一篇有關這部小說的評論。評論者採取的評論方法,與「新批評」完全相反,花掉許多篇幅分析Steinbeck過去的作品、習慣用語等與人鼠之間》沒有直接關聯的東西。更奇妙的是,評論者的意見和我先前閱讀之後的想法完全相反。

我的意思是:我們也許無法限制評論者到底要採取什麼方法來作評論。但作為一個作者,我們有義務把作品獨立起來,獨立在作者本人的背景之外。閱讀一個作品,如果還要先去了解作者背後的人格和其他背景,那麼,這個作品應該是失敗的。這就像去參觀一場服裝秀,我們實在沒有必要知道服裝設計師本人的祖宗八代到底怎麼樣。

 

三、李長青書面簡評

 

郡王牽著我的手此詩特別之處在於對真實歷史中的人物作出虛構的想像,藉由此方式明志,詩中所明之志乃是詩人之志,歷史人物在詩中變成詩人言說心志的寄託,與史實無關。我們讀「郡王牽著我的手」、「我早已決心立足台灣」、「我唔甘伊大聲啼哭」、「伊每日為我祈禱……等句時當可知,此乃詩人在結構設計上用心所致。

末段「郡王跪倒在地用最誠懇的雙手牽我踏入台灣這塊永遠的土地」可

視為此詩中心題旨,亦為詩人借題發揮而兀自想像的「情節」。鄭成功等明鄭遺民在台灣據地開墾教化的事蹟固為史實,然其終極目標應在回返中土,恢復明制,台灣並非他們心中「永遠的土地」,此即詩人轉化此詩觀點的關鍵處,更是此詩張力最大、想像最驚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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