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紅綠燈... 紅綠燈
給貝德羅•拉因•燕特拉戈(註)
裙子，鞋子，
襯衫，瀏海。
頸項披著她的卷髮，
胸前聳著她的城垛。
那些電影院的霓虹燈
在她的皮膚，在她的雙腿。
在她輕巧的踝部
一道紫光。
車流的喇叭
為她淌血。
光燦的市招上
看得出她消溶的那些文字。
多少睫膏的標點
在她黑色的眉毛下
速寫翩翩風姿
而翩翩姿態就是一種理念。
摩托車的彩色石版畫
以慢鏡頭旋轉。
閃爍，西洋鏡，
那些高跟鞋。手，絲襪。
只是一眨眼
一切都在加速。
洋紅唇膏是一個圓點
而絲綢是一種噪音。
裙子，鞋子，
襯衫，瀏海
都已隨著時髦的綠燈
而去。
在斑馬線上
－－我看見她並叫說：她！
而所有那些機車馬達
以其馬刺刺我。
紅綠燈號說著
嗨與再見。
一切都來得那麼快，
而對看著她的人卻是那麼慢。
琥珀喫咬我的
眼睛和血脈
而街道有
金錢豹的光芒。
她的目光
在哪個碘的角落探看。
在哪個鎳的地鐵
或是薄荷的氣泡。
沒有哪一本書
不管現在或過去也沒有人告訴我。
不是他的也不是我的名字
互相交換音素。
那些字典在哭泣，
那些屋頂平台在哭泣
而我口述著我的訊息
以一種死亡的語言。
已到了六月
而我還在外圍。
天的接縫處
有霧的花邊。
那些塗了口紅的小嘴
在杜松子酒
北方的杯緣上
留下了一些星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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