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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簡媜說:「每一首詩有一詩眼,寫詩的人也需要眼界,尤其需要孤高。將靈魂懸浮於天空和地面之間,將生命寄寓於哲學與文學邊緣,如此才見得著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此二情景,皆非地面仰觀所得。」大抵文字創作者心情都是孤獨的,如若不孤獨,他們就寫不出詩、散文或小說。有不少創作者無可否認,文字是情緒的出口。更正確來說,或是過往回憶,或是未來的理想,花開葉落,難免引發心思波動,堆疊的情緒需要寄託,有人選擇出外踏青,有人相邀去唱歌,有的藉繪畫、彈琴、書法,更有的藉著聚會,幾杯黃湯下肚,慷慨激昂大發謬論一番,也就獲得抒解。但還有一部分人,藉著駕馭文字,反觀內省,把情緒凝諸筆端,這過程由動到靜,再由靜到動,意念輾轉醞釀,終於躍然紙上,因此或說創作是孤獨的自我對弈一點不為過。也因此放緩腳步是書寫過程不得不的歷練,唯有回頭去審視所有曾經的閱讀及思維的飛越,方能沉澱出一篇好作品!
   
藉由閱讀,作者思維在遼闊的書冊扉頁裡不斷成長,個人的人生觀及文字的駕馭一路奔競而自成格局。多向角度的探索以及「
俯仰終宇宙,不樂復何如」的堅持,文章的落筆處於是多了幾許寂寥!例如陶淵明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或是「春秋多佳日,登高賦新詩」總可以欣然見其悠閒淡志。但陶淵明也不盡然是高雅閒靜的,所以「貧居乏人工,灌木荒余宅,班班有翔鳥,寂寂無行跡。」更或「蕭索空宇中,了無一可悅。」蟄居之苦悶也是如次這般緩緩咀嚼,聊堪自我把玩。古代詩人中有許多大家窮其一生在文字的耕耘上不遺餘力,或因懷才不遇,或時不我與,所有寂寥都在字裡行間一一呈現。再看看柳宗元人在永州時也是寄情山水,卻也寂寥不免。有詩一首〈溪居〉可以窺見其心境。
   

久為簪組累,幸此南夷謫,
   
閒依農圃鄰,偶似山林客。
   
曉耕翻露草,夜榜響溪石,
   
來往不逢人,長歌楚天碧。
   

澤畔行吟,寓情於景,雖見孤獨卻不悲涼,所以境遇對一個創作者影響不可謂不鉅。創作從生澀到嫻熟,文字充滿了類似旅遊的樂趣,從形式來說,詩的命脈是節奏,是伴隨情感所產生的韻律!節奏生動,相對也會喚起視覺意象,激發豐富的想像力去領略,所以創作歷程不會是單一的苦澀,應該還有甘甜!一如嬰兒除了哭泣應該還有憨然的微笑。詩有所本,本於自然,發而為一種情境藝術,解構的過程中,歲月於是鮮明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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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i299554926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