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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倦和從未厭倦               江文瑜

 

  通常使用重複句型的詩很難寫,但哈達卻寫得很好,在變化中前進。蒙古的詩一直給我奔放和熱情的感覺,這是我在台灣的詩中感覺較少見的。在哈達的詩中,我讀到了一顆奔放的心,和想要衝破牢籠的感覺。〈我從未厭倦過陽光〉一詩挑戰了中文的諺語「太陽底下無新鮮事」,一些雖然重複的事,在詩人眼中總有新意。對台灣的讀者而言,「狼」、「草原的風」、「馬匹」是比較奇特,也是屬於蒙古的特色,然而,永不厭倦的是這些事物帶來的撫慰或是撩撥,哪怕只是風,都能撩起內心沈睡的情感。我真的很喜歡〈我從未厭倦過陽光〉裡的我從未厭倦過瘋狂」這樣的詩句。因為詩人需要瘋狂,然而,活在世界上,瘋狂常被壓抑下去了。因為大家知道那會付出代價。主流社會不要瘋狂,因為瘋狂會讓社會動盪,然而,詩人需要瘋狂,只有瘋狂,才能寫出好的詩歌,好詩是從內心吶喊出來的。「我從未厭倦過墳墓」這句也是新鮮的語句。大部分的人害怕死亡,怕面對他,或許「墳墓」不妨當作人類每天的各種念頭的休息或再生,有了死亡,才有再生。

 

註:哈達詩作〈我從未厭倦過陽光〉,刊載於《台灣現代詩》第廿一期(2010/03/25),頁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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