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邪惡馬的戲團找尋希望的一朵小雛菊 蔡榮勇
李敏勇先生說:「一八九五,被割讓給日本的台灣,是沒有主體性的台灣。一九四五,期待的主國也只是外來統治存在。台灣的國家主體性未形成,讓生活在這塊土地的人們隱含在被出賣的情境裡。這就是台灣邁入二十一世紀仍然存在的歷史現實。」二00八,一個民主化的國度,向不民主的國度傾斜,台灣的腳跟站得穩嗎?撕去「反攻大陸」的面具,戴上「中國大陸」的面具,台灣不再是亞細亞的孤兒,而是籠中鳥任人宰割。
旅人的〈十二月十四日∣給劉柏煙老師〉,他對當前時事的觀察異常敏捷,「等候已久的黃泉╱噴起一樹壯紅櫻花╱為你殉美而墜落」多淒切的句子,且呼應 劉柏煙 老師「燃燒軀體的遺愛╱留給台灣精神伴眠」。
旅人〈終場就是起場〉,「在抗爭有理的午后╱一株法國革命梧桐╱是我,是我╱哀傷且堅靭」。馬政府天天講麵線話、做笑貧秀、紅包秀,秀場包山包海。
葉宣哲的〈反彰濱火力電廠〉,也是反映當前政府執行公權力的控訴,「誰能告訴我╱為什麼總是別人決定我們的命運」、「甚麼都無所謂╱反正太陽明天一樣爬上來」,最後僅僅只能「像暗夜的提燈者╱陪伴的只有孤獨」。他說:「鹿港的夜空找不到星斗」,台灣的夜空就會繁星閃耀嗎?
魏振恩的〈明信片〉,是一首很特別的情詩,「把今天奉獻給羞愧╱\用這些話╱為你織一件衣裳 」多淒美的愛。是怎樣的一件衣裳,在詩句中感受不到。
王韶君的〈在自由廣場〉,他以「昔日」與「如今」對比,用鐡蒺藜象徵台灣民主是「信鴿也無法乘載╱自由的重量」。
康原的〈汝騎海翁欲去佗〉,為前教育部長杜正勝打抱不平,也為台灣未來的前途擔憂,親像浮浮沉沉的海翁。
巫秀鈴的〈希望〉,溫馨感人,「明燈一盞╱暖茶一杯╱薄餅一片」、「只要繼續撐下去」、「只要懷抱希望」,就能盼到「陽光」、「天晴」、「春暖花開的好時光」。金融風暴的2009年,最適合閱讀這首詩撫慰不安的心靈。
蔡宗儒的〈邪惡馬戲團〉,揭開了包山包海藍軍的真面目。去年九月以來連續第四個藍燈,更令人擔憂的是,未來的景氣可能天天慘藍,月月慘藍,年年慘藍。「打開電視╱看見 邪惡╱謊言、騙局、敷衍╱一百多天沒有停播」。
陳明克〈秋天的滋味〉,「馬英九的六三三」,好像「紅柿從手掌滑落╱和著泥沙碎裂」。不但全跳票,現在還要倒過來看,馬英九丟掉了纍纍的紅柿,人民飄零的落葉,「我緊握的手掌 没有果實」。
林豐明〈清場之後〉,廣場恢復了乾淨與寧靜,還有影子尚未抹淨,正在暗夜中擴散出去,趕緊倒杯溫開水,他心裡清楚,安眠藥還不能收起。
林鷺〈旗的私語〉,「請不要把你的意識,隨意投射在我的身上」。藍軍一再侮辱國旗,國旗不再是國家的象徵,而是政權的面具,「我不想當一塊╱在風雨飄搖中被輕取下來╱清洗再掛上的遮羞布」。
(2009.02.04寫于台中村宇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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