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白:的第六段生死兩極張力很大,若不看後記,不知道要表現什麼, 從第一段到第五段的抒情敘事,是很好的一首抒情詩,在三十年以前的這首詩,是會讓人拍手的詩,但三十年後拿來讓我們合評,掌聲減少一半,還會被批判;像剛才金國兄有講述,德本兄也提及的,如果不看後記,這首詩第六節與前五節看似不相關連,又不知道要表現什麼,安排這四首詩,年代差這麼遠,到底有什麼企圖?昌憲兄寫詩也三十年以上,如果今天以詩合評,希望可以讓他在詩的表現及層次提高有很大的幫助。

蔡秀菊:後記交代太清楚了,要如何拿捏過與不及,都是每個詩人要認真的課題。但大家都很肯定他的題材,對台灣社會變遷有很好的紀錄。要如何表現詩的張力,是每個詩人的功課,詩人把詩拿出來讓大家批判,需要很大的勇氣。這一次合評讓《台灣現代詩》的作品合評,從台中出發,到台北,然後到高雄作個完美的結束。

陌上塵:我和昌憲相識超過三十年,就不再客套了。我們都是同時期寫工人的作品,包括詩與散文,不同的是他寫加工區,他是管理階層,而我是在現場流汗的工人,我有一個意見,昌憲的構想很好,但許多心靈的感受較少,他的詩如果硬要找出缺點,就是虛字太多,如能拿掉,意象會更強,張力會更大,更能震撼心靈,詩的力量會更強大。剛剛陳社長有提出旁觀者,針對這首詩,我認為很可惜的就是只站在社會觀察角度來看,如能在社會觀察同時加入社會批判,不只從批判角度而且用現實情狀來講出人民的聲音,我想這首詩的震撼力會更大。

李昌憲:感謝大家給我的意見,我拿這四首長詩,並不是要聽掌聲,如果要聽掌聲,就拿其他的詩,這沒什麼意義。我們社會的衝突越來越大,最近整個社會擾攘不安,並不是短詩可以表達。我寫是在金門,老總統過世,金門進入戰備,每個人在輔導長主持下,全都把遺書寫好了,有點要被當砲灰的死亡陰影,記得當時連上可以退伍的同梯次的高雄及台南兵,需要延半年才能退役,那些兵全部抱在那裡哭而我們這梯次的大專兵剛到金門半年,面對此種情況,不知未來是生是死,白天構築工事,晚上行軍,我把寫蟬的抒情到最後第六段寫人生死的短暫,就如同蟬一樣,是有些突兀,才加後記。關於語言,那時候大部分的詩都是這樣,包括我學生時代寫的。各位詩友對提出的意見,可以讓我思考;寫未婚媽媽期間,也寫了其他敘述詩,這首詩在當時也被選入《七十年代作家創作選∣春華與秋實》,列入華岡新文藝教材。至於表現上的問題,剛才有人提出來,我可以理解,至於在都市與農村之間是一種生存的衝突,例如最近很多媒體報導地球暖化的問題,我也一直想,經濟是否要這樣一直發展下去,社會貧富差距加大,物質供過於求,有錢人生活奢侈,貧窮的人三餐無以為繼,窮到活活餓死。社會資源無法合理分配,生存衝突卻向人類撲來。今後我如何寫出這個世界的衝突,是我必須努力的,因為以前我們是在台灣大家競爭, 現在到大陸當幹部,未來年輕人需與大陸龐大人口競爭,面對未來,將是全球競爭。這種衝突如何處理,是很大的課題。謝謝今天這麼多詩友給我寶貴意見,謝謝大家。

蔡秀菊:謝謝大家的發言,合評到這裡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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