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雖然無法很確定,但可以想像持有如此的能力。不然是無法在洞窟內壁面或天花板留下那些遺物。
我們寫詩的時候,首先要描繪image,再努力據於image抽出某種感動的語言。英國詩人T.E.休謨說:「無論如何,首先要捕捉到image」也就是指這一點吧。
當然描繪image的事前事後,也要有某種意識的作用,才會得到了image,但不會立刻就能進入語言,需要煮成某種意識的「沉默的時間」。「假如沒有沉默的背景,語言會失去深度!」。馬克斯․比卡特這麼說過。如果沉默的時間,也就是思考的時間太少,意念還有跟他者(物)的關係性也會稀薄。嚴格說,詩是「開始時要有沉默」從這一命題開始才對,我是這麼想的。
自從冰河期或間冰河期到太古的時代以來,雖然在洞窟裡併息著渡過長期間日子,耐著短期春天到來的人類始祖的姿勢,才是人類的原點,也就是詩的原點。而洞窟本身就是出產人類的母體,也就是詩的母體。這並不過言吧。
2日本的現代詩
要論日本的現代詩,在短時間是很難說清楚,只報告其概況吧。日本現代詩的萌芽(包括海外詩的影響):日本詩人們的詩,在哪一階段稱為近代詩,到哪一階段才稱為現代詩,雖然難予劃線規定,但可以說於1930年前後為界比較適當。這跟美術世界一樣,是受西歐的影響很大。那是因為不分民眾派的詩人或反民眾派的詩人,都是一樣從一種表現的解放而來的。當時以口語自由寫詩的詩人互相競爭抓住民眾人心,另一方面擔任了充填知性饑餓的任務。
1902年,義大利詩人瑪利聶帝(Marinetti)發表「未來主義第一宣言書」,平戶廉吉便在其繪畫上追求速度與美,表現於時間意識上的記憶或連想,甚至音響也空間化,在同一畫面上描繪全感情,全意識的所謂立體派的手法,意圖打破文體上習慣性的詩而發表。
還有當時對近代生活的倦怠與政治、經濟上的愚劣行動予以反逆,而據於虛無與厭世觀的精神世界為基地,出現了荻原朔太郎的詩世界。
荻原朔太郎(1888~1942)於1917年發表《向月吠叫》詩集,引起了很大迴響。他貫串了封建性的習俗與傳統制度,反逆日本的生活樣式。他的口語自由詩很圓滑,具有動力且富音樂性,可謂特別表現內面的虛無思想之人性詩,確立了其任務。
光滑的地面萌出了竹子
萌出青竹子
地下生長竹子的根
根逐漸細長
從根的尖端長出纖毛
長出微微冒烟的纖毛
微微顫慄著…… (荻原朔太郎〈竹〉詩部分)
如此具病性的狀況,或把痛疼的神經表現實感性、繪畫性予以進行,觸及看不見的實在本質,考慮以搏鬪的技法豎立詩的方法。
朔太郎這種「對詩世俗的憎惡,反逆與絕望」,包含了之後抬頭的達達主義與虛無主義,以至於超現實主義詩萌芽的要素,或受容性的要素,我認為其功績相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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