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忙碌卻熱愛文學創作的媽媽-我的同學巫秀鈴 劉疏影
上完課坐上最後一班南下慢車,找了位子正要坐下,腦後傳來「你也是靜宜中文系的對不對?我是乙班的,晚上一個人坐車很危險,我們一起坐,互相有照應比較安全好不好?」我還來不及正身,抬頭一看,一位小小的個兒,黝黑的皮膚,迷人的大眼兒,鼻樑上架著眼鏡,臉上流露出莫名的關愛神情,加上那一串溫暖的請求,我馬上就讓她在身旁坐下,我認識了秀鈴,一位家住二水,在秀水鄉明正國小任校護,因熱愛中國文學,到靜宜文理學院中國文學系夜間部,學習文學的甜姊兒。
四年愉快的學習期間,秀鈴常寫些小品投稿,我有幸都能看原稿,秀鈴的詩文就跟本人一樣,就算皺眉頭,也叫人覺得她是出於關愛,且不管是隱喻、側喻、感嘆、即興,都讓人感受到秀鈴的不矯情、不唱高調、如作品〈魚與我〉,對水族館的魚的同理心,和〈麻雀忘了說的話〉中對混亂社會的憂心。
靜宜畢業後,秀鈴和認識多年的男友結婚,住在鹿港,白天仍然為學齡兒童的健康付出心力,推動各項衛生工作,下班後則盡心盡力照顧兒女,為家務忙碌,如有精神仍然會撥空寫作。
八十六年我調到台東任教,和秀鈴魚雁往返六年,這期間秀鈴成了兩男兩女的超級母親,偶而見面雖見疲累模樣,但神情言語還是給人愉快被愛的心安,秀鈴的作品,也因此更多面向,有對生活點滴的驚嘆與珍惜,如〈希望〉和〈一點的奇蹟〉,有對生命無常的感嘆如〈空行者〉、〈日行者〉。更有富含純真童趣的童詩〈海邊夕陽〉。
九十二年我回到台中,和秀鈴比較常見面吃飯,熱情如昔的秀鈴,總是安排在古色古香或文學氣氛濃厚的餐廳吃飯,很是享受。這幾年為了孩子們忙碌,少有自己的休閒,但仍不忘有空閒時就提筆寫寫東西,作品偶而會刊登在《國語日報》及《台灣現代詩》。秀鈴與我有個夢想,有一天將合出一本詩集,她寫詩我畫插圖,我得努力些,才能為秀鈴那些質樸純真的詩文插畫成書,與她一起朝夢想前進。
註 劉疏影老師是巫秀鈴的大學同學,現任大里市立新國小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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