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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札記 陳銘堯
詩是人性珍貴的標本,應該是因詩人生命特質而產生。艾蜜莉‧狄金生或波特萊爾的詩,如果不是由他們生命特質產生,我無法想像他們會寫出甚麼樣的詩來。我也想像著,如果有人模仿他們的語調,甚至於到了神似的地步,就算寫出了表面上極為相似的詩,但那可悲的模仿者的靈魂,將魂歸何處?對讀者來說,或許將極難分辨真貨和假貨,但我終究相信,生命內在的特質,是模仿不來的。因為這樣的思考和反省,使我在寫作上有了一個堅實的心理基礎。如果自己的寫作能從自己真實的生命產生,而且這生命還有一點點閃亮的特質,那麼或許這一切就不會變成笑話。所以詩人應認知生命,並自知其特質。因為這特質是那麼容易在生活中被抹殺或消磨掉,詩人更應該自覺並珍視這可貴的特質,並且從這裡開啟一扇生命之窗。
生命有無限的複雜多變的面向。既虛幻又真實,既執著又善變。既有無限的可能,又有可悲的宿命。生命雜揉了悲哀與美麗,呈現一個不可道的道。是千變萬化的美與悲的炫目的東西。詩是如此難於捕捉,唯一的心法,就是用誠懇的心面對生命的真實,與之共鳴。讓生命的真實來照亮那些不實在或不澄澈的念頭或詩句。同時也證成詩人的生命。在這苦悶的人生裡,我是這樣感到一些些的幸福和心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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